安徽农学通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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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童装厂的留守小夫妻被写进了安徽黄梅戏

“三条鲢子水哗哗,三个女人嘴喳喳。” 属于黄梅戏的故事就此拉开序幕。

一踏足安徽边界,黄梅戏的氛围便扑面袭来。这里的黄梅戏剧团遍地开花,民间的、官方的,应有皆有;这里的乡亲们对于黄梅戏有着一种由衷的喜爱,长期的耳濡目染让他们有了一种 “黄梅戏素养”,遇到戏,哼上几句,评上几句,心里便明白高下。

望江县亦不例外,这里孕育了一大批黄梅戏的忠实爱好者,一些著名的黄梅戏剧作家和作品也诞生于此,包括谢樵生、陆洪非和方云从等。

“有时候,你跟他们说再多、表达再多,都不如直接来段黄梅戏。” 望江县黄梅戏研究中心主任陈立告诉《中国经济周刊》记者,黄梅戏本身具有通俗易懂、易于普及的特点,往往比硬邦邦的公文式表达更能深入人心,望江县的基层民众本身对黄梅戏有着一种纯粹的喜爱,普遍都有着较高的鉴赏能力,所以黄梅戏总会成为对民众们传递文化和思想的一个重要方式。

▲安徽望江留守夫妻、童装加工厂创始人徐结红、徐庆云正在整理和清点要发货的服装

2011 年,望江县被列为国家连片特困地区大别山片区县和贫困革命老区县;历经9 年后,2020 年4 月29 日,望江县退出贫困县序列。

扶贫重在扶智。在这9 年间,取材于现实、揭示扶贫脱贫内涵的黄梅戏作品不断诞生,在民众心中起到了难以替代的作用,《卧牛村的女人》便是其中一部。

黄梅戏中人:幸福村的创业小夫妻

《卧牛村的女人》黄梅戏背后,潜藏着一个真实温暖的扶贫故事。

戏中卧牛村,实际幸福村。望江县幸福村离望江县中心区约50 公里,村子面积不大,零落分布着30 多户人家。2017 年时,其中的1/3 都属于贫困户。

徐结红和徐庆云夫妻俩原先便是当中的一户。与普通家庭不一样的是,他们俩的腿行走不便,无法从事繁重的体力活。

徐结红的腿部受伤源于两次严重的摔伤和缺乏专业治疗,第一次两岁,第二次8 岁;妻子徐庆云的受伤则与一岁多时一场突发的火灾事故有关,腿落进火桶里,导致重度烧伤。

因身体不便而且干不了重体力活,徐结红没有出外打工,而是留在了村子里,为了生活,徐结红数次拜师,学过扎匠、理发等手艺;而长期从事缝纫工作的徐庆云为了提升手艺,还专门去了时尚服装之都上海打工学习。

两人成婚后,考虑到农村留守人口并不多,消费力有限,靠理发等工作难以改善生活,最终决定从事服装行业。这一次,徐结红又拜妻子徐庆云为师,学习缝纫技术,加工卖窗帘、童装和成人服装成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。

目前,夫妻俩已经是一家小有规模的童装加工厂创始人。和当地很多小服装工厂一样,遇到相对大额的订单时,老板要找来约10 位缝纫技术工一起加班加点完成。

▲在徐结红夫妻俩经营的服装工厂,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加工服装。

但和一般的童装工厂不同的是,他们尽可能将岗位向本地贫困户、残疾人倾斜。他们曾经雇过的工人中,有的丧失听力和语言表达能力,有的有精神障碍。

“如果没有这份工作,他们的生活将变得更难。” 徐庆云告诉记者,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,童装的订单在上半年有所减少,服装厂实在很难赚到钱,但是自己和丈夫商量过,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接单生存,最起码底线是保证工人们的收入。

“本地服装加工基本上是按件日结的,干一天,就要给一天的钱。” 徐结红对记者说,下半年订单情况比上半年好一些,由于服装外贸冲击等原因,国内服装工厂竞争激烈,自己跟妻子目前的压力不小,但做生意便是如此,熬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
如今,夫妻俩的女儿已经长大,在浙江杭州的一家医院工作。“女儿心疼我和她爸爸劳累,多次提出让我们去杭州养老,但我们不舍得这里。” 徐庆云说道,自己和丈夫对于服装行业、对于幸福村的人和事都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感情,会坚持把这个工厂运营下去。

黄梅戏幕后:逝世的老团长和坚定的扶贫干部们

在70 岁古稀之年,黄梅戏剧作家方云从独自一人来到幸福村寻找创作灵感,他拜访了徐结红和徐庆云的童装加工基地。

2017 年11 月,《卧牛村的女人》黄梅戏剧本诞生了。这部剧以农村脱贫为切入点,生动地描述了卧牛村留守妇女怎样在扶贫驻村第一书记等人帮助下,借助曾在沿海城市打工的资源优势,返乡创办服装厂,一步步实现脱贫。